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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可没什么打击“非法集资”,像杜荷这种“凭本事”集的资,广大人民群众除了羡慕嫉妒恨,剩下的都是佩服。

不愧是宰辅血脉杜氏公子,就是本领强!

“可江都那些个没跟脚商贾,手头纵然有现钱,怕也是筹措出来的。扬州借贷风气热烈,不拘本地外地的商帮,都是在乡党里头借钱,若是杜公子拿了钱走人,怕是牵扯的不是几十上百人,少说两三万人总归有的。”

幕僚中有常年跑扬子江的,业务对口淮扬的,更是对市场变化门清。

“本府如何不知?”

老张叹了口气,又还是笑了出来,“不过杜荷到底是杜总统之子,国朝勋贵之后,当真能让他惹恁大祸事出来?若要等到有人急得跳脚自杀,少不得杜相还是要求个门路,不是房相那里,就是我这里。杜大郎现在官声清白,不可能再去趟浑水。”

“不过,这年头能筹钱,也真是本事。换作魏公门庭,决计做不成此事。”

魏徵还是江淮行省总督呢,但让魏叔瑜别说骗几十万贯,就是几万贯都未必成功。家风性格,都是影响的因素。

听到幕僚也在“夸赞”,老张如何不知道他们想法。

“你们怕不是盯上了这笔钱?”

“使君,钱在谁手里不重要,能动起来才最要紧。总计都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好好计算一番,也算合情合理嘛。”

“杜荷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能从他手里抠一半出来,也就了不得了。”

“若杜公子筹了三四百万贯,一半也是海量啊。”

“三四百万贯,你们也真是敢想,当年国朝钱税,也才两百多万贯,他杜荷除非疯了,敢给杜相挖恁大的坑。”

“使君,想想也是好的嘛。”

“也是,就等几日消息,看这厮到底折腾了多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