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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的做法,其实跟李董在其“基本盘”的做法是一样的,依然是“重点开发”“以点带面”。

只要保证核心城市的人口繁盛,其余地区再大的动荡,有核心城市在,也能够平稳度过。

要兵源有兵源,要劳力有劳力,要市场有市场。

旧时土老财加几个野心家拉一票泥腿子就能“揭竿而起”的场面,面对这种“困顿”局面,至多就是躲山里面称王称霸。或是三年五载,或是三天两夜,自己就随风而去,湮灭成了灰灰。

按照房玄龄的构想,可以这么说,不管是从经济还是地方稳定来看,其收益都是不可估量。

只要弛道贯通,湘南、湘西地区的獠寨,因为“新兴城市”,不管是“手工业”还是“贸易”兴起的类型,都会自然而然地,使得獠寨说积蓄的劳力,进入这些“新兴城市”。

不管这个自然而然的方式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但它的发生,毫无疑问是必然的。

“武汉模式”在处理汉獠问题上的成功,房玄龄不可能不看到,而湘南、湘西地区的府兵戍堡数量,又是规模不小的,倘若通过“武汉模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驻军压力,兵部起码要给房玄龄一个一吨重的大奖章。

所以不难看出,当贯通弛道之后,房玄龄自“罢相”之后的第一个大型“历史功绩”,就会昭告世人。

至于后人点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功绩来装点,那就是后话。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功绩,其意义是不输给“秦直道”或是“都江堰”的。

第五十一章 量

江西一系列的大工程,总用工量超过十五万人,平均工期长度是六个月,仅仅是预计要消耗的生猪,初步统计就是十万头左右。

因为和别处纯粹靠压榨不同,江西因为“优待”劳工,导致物资采购一向是数倍于其余地区。这自然是因为武汉起的头,能上不能下,这是人之常情。倘若武汉周遭还“因循旧例”,被抓了壮丁跑过去服役的劳工造反兴许不会,但划水瞎糊弄,还是做得到的。

对于江西普遍“提高”用工标准,纵然相邻地区可能有“怨言”,但这种“怨言”也不会太强烈。至于联系紧密却又距离较远的地区,则是对江西这种情况极为鼓励、期盼。

如豆麦种植面积极高的沧州、幽州,沧州猪因农业技术的提升,而有更多的剩余农产品以“饲料”的形式转移到其身上。饶是养殖业风险极大,但沧州猪几年来开发的品种,都是“出口”的拳头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