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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量的行脚商,则是在一个规模空前的“市”做起了生意小买卖。工地尽管包吃住,但还是会有额外的时间留给民夫,非“奴籍”的民夫,哪怕消费能力比起市民阶层可能有些不足,但对别处州县的普通百姓而言,那已经算是“出手阔绰”之辈。

家中有千亩良田的土老财,每年想要把粮食全部变现,非大中城市不能。但大中城市想要千亩良田,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怎么会去“贩夫走卒”那里消费。

于是不消老张可以引导,仅仅是靠市场看不见的“加藤鹰之手”,依然让编制还只是留在府内的“市镇”,逐渐繁荣开来。

甚至有些扬州来的大商,直接把“螺娘”买卖做到了这里。市场的“野蛮生长”,正在加速着这个“市镇”的扩张。

一个月不到,“汉岳弛道”的压力就得到了缓解。武汉方面不但解决了道路运输压力问题,还白捡了一个读作“市”写作“县”的人口聚集区。

“这是新设的‘市镇’?”

“没瞧见界碑么?这是‘永安镇’‘咸宁市’。”

朝廷编制上,这地界是“永安镇”,武德朝就有的,但多是府兵厮混。后来府兵没太大卵用,成天搞物流运输以及安保业务捞外快之后,这个武德朝的“永安镇”,也就等于名存实亡。

而老张让它重新焕发生机,用了一个月都没有。

为了自己方便,这个市场还是取了个老张熟悉的名字,叫做“咸宁市”,和“永安镇”算是一个地方两套班子。

“这天下的‘市’要是都这般大,那还得了?”

“还得了什么?武汉的‘市’,它就是这样的。”

“恁多车马房舍,恁多商户人家,寻常县城也就这般吧?还有恁多工坊。”

“工坊都是临时的,早晚要拆。都是为了盖房子便当,这才先置办了工坊。木料厂、石料厂、铁器坊……这些个工坊,是不准盖在这等住人地界的。”

“噢?这是为何?”

“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