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箭双雕’血脉,分突厥如裂帛之辈的后人,岂能堕了乃祖名声?”
工部官僚们闲扯着,自然是想到长孙冲的爷爷长孙晟那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论起来,长孙氏最强的,还是长孙晟,然后才是长孙无忌和长孙冲……
原本是一蟹不如一蟹,甚至有点虎父犬子的意思,可谁曾想皇帝的“气运”实在是逆天,上位二十年,居然把“家业”弄的这般固若金汤庞大恐怖,于是反过来让长孙无忌这个“虎父”成了病猫,反而大表哥长孙冲溜的飞起,完全看不懂行情。
“薛公,这‘榻上苏武’如今依然逗留河中,陛下怎地也不起疑?”
“起疑作甚?你当陛下是随便放权的?长孙伯舒要是不能给敦煌增补进项,早就勒令还朝。”
说到这里,薛大鼎有些神秘地对同僚们说道,“老夫还听说,只是听说啊,紫微令还曾前往武汉,想通过张江汉书信程碛西,以期借西军之手,救长孙伯舒……”
“哇,中书令好大的胆子!”
“真的假的?陛下难道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程碛西只要不谋反,只说怀远郡王每年驼队的利润……啧啧,那是多少骆驼,你们知道么?”
“能有多少?总不能十万头吧。”
“啧,十万头?”
“嘶……”
原来不是老子太蠢,而是老子的想象力太贫瘠……
“所以,诸君,陛下那里,只有一条,那就是做好差事,捎带着忠君为国即可。至于其它,诸君想必不会谋反谋大逆吧?”
“多谢薛公点醒啊。”
“我等督建渤辽弛道,陛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结果大善,便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