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令现在不是听说了么?”
老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陪同中书令的随员们都是双目圆瞪,一脸看神仙地盯着梁丰县子,一个个心说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和中书令老大人说话,简直是……
“也是啊。”
老阴货点点头,很是认证地看着手中的文书,上面详细地解释了岗前培训的若干条例,及灾民转迁武汉录事司之后的安置工作。
“……”
随员们都全体懵逼了,再度跟中了邪一眼,歪着眼睛盯着张德,心中暗道:莫非张梁丰被中书令老大人收作假子了?
可这也不能啊,真要是中书令的干儿子,那还能被“发配”到荆楚蛮荒?
脑洞大开的考察团随员们纷纷琢磨:当年张梁丰人送“幼女狂魔”的匪号,莫非长孙公家有个幼女,落在张梁丰手中了?
一群一旦意淫就停不下来的京城牲口纷纷对张德肃然起敬!
“今年新制的大帆船,真的能下水?”
长孙无忌话锋一转,看着张德问道。
老张要不是看在人多,真不想和这老阴货扯皮,不过还是道:“眼下江夏的造船厂,已经更名为武汉第三造船厂。除了江北两座船厂还要继续建造‘八年造’,今年大头还是‘十二年造’。至于新式的‘十四年造’,只能说争取,人手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人手远远不够这一点,魏徵和长孙无忌都已经心知肚明,不过两边的便利,都是各有侧重。
江淮富庶,自来就是遍地鱼米之乡,又有盐铁漕运海运之利,加上桑麻经济之物也高产,魏徵账面上的本钱,绝对要比荆楚雄厚十倍都不止。
但问题在于,魏徵并不能把这些资源有效地转化成力量,或者说朝廷税赋还是好处收益等等说法。哪怕是想要把扬州本地丝卖给高达国的王子,首先就有一个大问题,淮南道全境,都没有市舶司。
于是就必须想把扬州丝绸通过南运河,运到苏州之后,再从苏州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