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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老夫子乃是武汉一杆黄金大旗,老张真的想狂吼。眼见着一百岁了,别惹事啊!

“你要吃个蜜糖,我也弄得。偏这大鱼大肉,不能这般贪嘴。眼下才出了个《音训正本》,这才两版,难不成三版四版交给崔氏卢氏或是长安人去做?”

“哎呀,莫要说这些来堵老夫。不过是多吃了两块,往后不多吃了还不成么?你当老夫不怕死么?老夫现在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活个一百岁。”

“……”

再活一百岁?这特么是人?!

见曹宪还能跟人斗嘴,老张也放了心,又道,“夫子,眼下图伦碛的事情,夫子也是知道的。这《音训正本》,依夫子所见,能不能在图伦碛站住脚?”

“突厥文是以音为表,自能替换,此事无须担心。只是,操之啊,此事于程处弼有大不利,怕是稍有疏忽,又是血流漂橹。此人好杀凶恶,又是奸猾诡诈,到时怕是让突厥人满腔怒火,都喷到朝廷身上……”

说到这里,曹宪盯着张德,“事情若有变数,再有人攀扯你,或是程处弼因此获罪,被押解入京,你又当如何?”

“三郎是我兄弟,倘使真到了那般田地,便和当今皇帝好好商量就是,放三郎一马。”

他说的轻松潇洒,曹宪也是被他这般作态给逗笑了。

指了指张德:“你倒是敢和皇帝好好商量……”

“有何不敢?‘天可汗’可是千古一帝呢。”

“哈哈哈哈……”

曹宪大笑,差点笑岔气过去,半晌才道,“朝廷有你这奸贼,倒也是祸事。”

“夫子怎地说我是奸贼?去去去。”

老少二人互相打趣,好半天,曹宪才又打问了一个事情:“那巨野县的反贼,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