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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人会问:那不是学医的么?

这些出来赚外快的优等生,就会一脸羞涩地说道:学艺不精,学艺不精……

总结起来就是,本来我想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但是因为数学,我误入歧途,我对不起山长的提拔,对不起人民的期望,对不起学堂的栽培。

你也不能说人家不务正业不是?人家只是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算学……小道尔。”

务本坊有人憋屈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连孔祭酒也经常性对梁丰县男说:你呀,图样,算学又不是钦定的,老夫要传授你一点经验……

算学依然是小道。

但小道话语权的争夺,在务本坊一战后,倾向了梁丰县男。这个注定要在国子监和太学兴风作浪的有钱人。

然而老张根本就没有把这群废物放在眼里,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场完胜。尽管长安人民群众极尽所能把这件事情描述成了勇者斗恶龙一样的剧本,而且对很多底层人民群众来说,这是“屌丝逆袭”的戏码,务本坊这个“白富美”,被同仁医学堂的这帮小屌丝干的不要不要的……

听上去就很爽,爽文典范啊。

张德的恶趣味在把务本坊一群数学教授工作者操的欲仙欲死之后,迅速地在国子监展开了装逼工作。招牌,就是这样竖起来的。

当然在国子监想要让那群鳖孙认账,得有逼格量非常高的东西。比如说口号。

其实对老张来说,本家那四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口号,直接可以把董仲舒往后所有儒家门徒吊起来打。

就好比修道的仙人们,对求道的人来说,其实就一个疑问:任你千般变化万般术法,我只问一句,可得长生么?

虽然董仲舒自己没喊“独尊儒术”,可后来者就是这么做的,当然了,儒皮法骨这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乎,交织在儒家这个生态圈中的世家豪门,其实口号千变万化,上至皇帝下到走卒,也只问一句,可得万世太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