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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主薄把手一伸,王县令愣了:“干嘛?”

“钱啊!”

王县令顿时往后一跳:“怎地还要吾出钱!此乃公事,让县衙出!”

“县衙有个屁钱!”

柳主薄彻底自爆,怒喷道,“王老六,老子和你从小长到大,你这小气抠搜的行径从未变过。你也不想想,就算县库有钱,动了县库,那是太谷县的功德。若是你县令自掏腰包,慢说百姓称颂,就是年内考举,你评个上中是最少的。再者,如今中书令乃是祁县温家堡人,你有这等义举,半个同乡与有荣焉?好歹也能攀附一二,懂了吗?”

王中的顿时不满:“甚个同乡,吾又不是并州人。”

“你在并州做官!”

柳主薄大怒,“今年熬过去,再攒点钱,去长安走走门路,若是中书令提点门人运作一二,你换个富县做一回百里侯,又有何难?不比你每年搂个百几十贯当宝要好吗?”

“我不信,哪有这等好事。”

“……”

柳主薄放弃治疗了,这货当年看到地上有一文钱,踩在鞋底下能站半个时辰,就为了等周围没有人看见。

“你若出钱,我便以我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豪商,在这太谷县立个铺子。一年打些秋风,总是不少的,不会亏了你。”

“好,我出钱,不过说好了,超过一贯,嗯……两贯,算了三贯,超过三贯我就不出了。”

“呸!三贯?邹国公府上看门的一年都不止这个数!”

“那你要多少?”

“三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