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用力很大力气喊出了话,在这个有些寒意的夜里,那些刺眼的刺,戳破了贺巢的心。
疼,疼的叫贺巢难以忍受。
“江榆,我就是喜欢你,你明白也好,假装不明白也好,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贺巢说的话像是在恋爱宣告,但是他的目光冷冽,眼神冷冰冰的,不像是在告白,反而像是在讽刺着江榆。
说完,贺巢转头就走,甚至跑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没了身影。
江榆听见他哒哒哒的脚步声,脑袋越加疼痛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默念起来“深呼吸”三个字。
但是他的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并没有缓和一丝一毫。
贺巢的一句喜欢,就把两个人呢的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青少年的世界,非黑即白,这一句话几乎就是宣告两个人关系的消亡。
江榆的手握紧了,因为用力泛白。
也不知道江榆呆站了多久,他的脸因为被冷风吹的一丝热气都没有,冰凉一片。
可是心里更是冷。
江榆动了动脚步,转头往回走,回了屋子,他看见手机亮着。
要不然和贺巢说,就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江榆握着手机,对着贺巢的微信,不知道贺巢现在在哪里,会是什么样子,会像是受伤的野兽,回到白鸟酒馆那个窝里面吗?
或者,明天早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榆抱着侥幸的心思,放下了手机,他躺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