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班里的人已经逐渐回来了,都注意到了江榆的异常情况。
要知道江榆在双语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在班里发作了,没两天全校都知道了他是个神经病,尽管他磨破了嘴皮子告诉别人,江榆不是神经病,只是自闭症。
但是人言的可怕,永远比人想象的要令人无法接受。
江榆还在靠着墙,班里已经有七八人在张望了,低声窃窃私语着。
不用听,傅云开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屁话。
傅云开急起来,他握了握双拳,深呼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去碰江榆。
江榆却固执的又推开他,仍旧低低呓语说着那几句话。
傅云开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却尽最大努力柔和自己的声音,说:“江榆,深呼吸,深呼吸。”
柏韶跟在他后面,看他弄了半天都不行,也急了,“傅云开,你行不行?”
傅云开听了,气起感觉胸腔都炸裂开,回头就怼:“叫你滚远点听不见吗?”
柏韶紧紧拧着眉头,“傅云开,你踏马废话那么多,弄这些没用的,不如送江榆去医院。”
傅云开听了冷笑,“能送医院的话,我会不送吗?”
两个人怒视对方,嘴上不停,一句比一句还难听。
贺巢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差打起来了。
他拿着一个棒棒糖,包装纸刚刚拆开,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角落里脸色煞白的江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