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巢根本没睡着,就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听见江榆的声音,先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很久以后回:“刚来。”

江榆看了一眼他座位上喝干净了矿泉水瓶子,“你来了有一个小时了吧?”

贺巢支起脑袋,显得疲倦至极,他的眼下一片青,看起来好像也是一夜没睡。

江榆又问:“你没睡觉?”

贺巢终于有反应了,他瞅了瞅江榆的脸色,“你不也是没睡觉吗?”

江榆点头,“我没睡着。”

贺巢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脸色差,但是眼神比较平时更加没劲儿了,他忽然勾唇问:“你有没有吃早饭?”

江榆点头,“吃了。”

贺巢看着他白皙的脸庞,心里燥热起来,转移话题,“那你有没有喝过酒?”

江榆摇头,“没有。”

贺巢看了眼手表,“想不想喝?”

说着他站起来,把书本往桌洞里面一塞。

江榆的心跳一下子剧烈跳起来了。

是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去年过年在酒桌上,他分到了一杯红酒,刚刚倒下来,杯口的红色绵软的酒缓缓滴再宽大的高脚杯里面。

他好奇的端起来,却被夏鹤强制的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