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被他喊岔了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踏马被强·奸啊?叫个这么大声,把老子耳朵搞聋了怎么办?”

江榆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哆嗦的张嘴:“脏,好脏,好脏,不要碰我的手,不要碰我的衣服。”

吴洋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是仍旧紧紧箍着江榆的手腕。

就在他伸手摸到江榆的腰间,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压根没在意,就被人狠狠一拳砸到了左边脸颊上。

“擦啊!谁他妈打我!”

吴洋登时松开了江榆,转头去看,却见是隔壁班的班长柏韶,先是一愣,随即冲过去想打回来。

柏韶也不是好惹的,他身高一米□□,是他们班最高的,一站起来的个头吓死人,加上他常年锻炼,力量又大,吴洋还没有冲上来,就被他反推了一下,后退好几步。

吴洋面上留不住,也不顾后果了,怒道:“一起上!”

他身后两个人也不玩手机,上前想一左一右的制约柏韶的动作。

三个人一起冲上去,四个人顿时扭打起来,溅起一地的灰尘,肮脏且聒噪。

江榆闻见了卫生间的消毒水味和氨气味道,混合着恶心的灰尘,充斥着他的呼吸道。

那四个人打架的动静极大,喊声也大。

江榆捂住耳朵,感觉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他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还有刚刚被吴洋碰过的手腕,烫的像是有火在活生生的烧他的皮肤。

他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以一种古怪的婴儿在子宫的姿势卧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双眼紧闭。

忽然,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冰凉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在温暖的三月,有些罕见。

那只手掌心意外的不难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男孩子的味道,像是小野兽一样的隐秘味道,属于男孩子的特有的荷尔蒙味道。

江榆缓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看见贺巢有些担忧的脸映在自己眼前,他的眉毛轻轻蹙起来,双眼却很淡然,他上下扫视了一番,缓口气说:“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