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看了一眼,眉头渐渐拢起来,然后将手机关上,并没有回复。
傅云开一直等着回复,可是老半天没有新消息,他一直魂不守舍的,捏着牙刷刷了半天,结果发现自己没有挤上牙膏。
他低喝:“草!”
今天没见到江榆,他回来的时候,江榆的车是直接开进他家院子里了的,没有停留就进了门。
他刚刚下楼就听见江榆他家大门砰的被关上的声音。
傅云开觉得烦躁又怨怼。
烦躁的是自己为什么老是想着江榆,怨怼的是江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他这几天感觉尤为严重,江榆不在身边的空旷感,让他一直魂不守舍,以至于让班里不少人都取笑他是丢了媳妇一样。
傅云开心想,江榆也是男的,都是兄弟,怎么能说是丢媳妇呢?
他搞不懂啊?可是心里对媳妇这个词像是被刺到了一样。
觉得烦躁。
这口气堵在傅云开心理化不开,实在难受的慌。
他打开手机,盯着江榆的头像,最后缴械投降,他打开常玩的论坛,匿名发了一个问题。
【我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男高中生,一直很照顾自己的朋友,也和这个朋友认识很多年了,几乎天天在一起,这几天他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很难过,我是不是同性恋?】
傅云开措辞小心翼翼,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钢铁直男,他胆怯的发了问题,连网页也不敢刷新,连忙退出论坛,关掉手机,赶紧上床睡觉。
只是,临闭眼睡觉前,他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江榆有没有回复。
结果,江榆半个字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