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冒出来的一瞬,主奴两人均是一愣。韦航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景铭也诧异了一下,问:“什么叫我觉得你太贱了?”

韦航支吾了半天答不上来,起先是没琢磨明白,待渐渐理顺自己的心思之后却是不能说出来。他怎么跟主人说:因为我喜欢上您了,越喜欢越在意,越怕您只把我当狗;您对狗的要求自然是听话、够贱够骚就好了,但我不想只做狗,不想在您心里只留下个贱得没边儿的印象,尽管我就是贱得没边儿。

对现在的韦航来说,主动犯贱和服从主人的命令,似乎变成了两件事。换句话说,对他而言这二者意义不同。他多希望主人能感受到,他做的许多事是出于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欢,而不单单是狗在取悦主人。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样贪心,大概喜欢这种心情真的没办法永远藏起来。

半晌等不到回应,景铭簇了蹙眉,拍拍韦航的脸,“睡着了是么?”

韦航回过神来,“……没有,主人。”

“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您以前说过只会发骚犯贱的狗不好玩……”

“这话你倒记得挺清楚,那我说你有话直接问我,不要胡七八想,你怎么就记不住?”

“狗狗错了,主人,这次记住了。”韦航垂着眼皮闷声道。

景铭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他一脸失落又莫名带几分委屈的表情,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乱,原本想说什么也忘了,索性什么都没再说,只示意韦航起来去洗澡。

韦航试探着问了句:“主人,狗狗伺候您吧?”

“不用了,”景铭说,“你先去吧。”

景铭稍晚些才去洗澡,出来后发现韦航没在床边等着,而是跪在墙角,一副受罚反省的模样。

“过来。”景铭坐到床尾,冲他招了下手。韦航爬过来以后,他说:“站起来。”韦航知道主人是想看看自己受没受伤,一时间鼻子有些发酸。

“还行。”景铭也觉得刚才罚重了,这会儿看他没事儿才放了心。

韦航重新跪好,请求道:“主人,狗狗真的好想抱您一下,就抱腿,就一下。”

景铭笑了一声,拍拍大腿,大方地说:“准你趴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