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善用兵者,名曰庄蹻,楚怀王昏庸,庄蹻将东地兵反,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竟使楚裂为二。”
“然而当秦伐楚时,庄蹻却重新加入楚军,与秦为敌,甚至为楚西入不毛,欲借道西南夷,攻秦巴蜀,可惜道绝,只能留于当地,为滇王……”
“今相邦亦有庄蹻之大义也,若能与楚魏一同败秦,下臣以为,齐王当裂土封相邦为王!”
一直侍候在旁的白面中年士人听到这,免不了深深看了孔鲋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孔鲋这会倒是明白了,彭越这种盗贼出身的人,与他说道义是没用的,只好言一言利了。
“为王么?”
彭越看了看自己的中年幕僚,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摸了摸胡须,笑道:“为时尚早,倒是我将兵去梁地时,齐国无主,王又年幼,恐地方父老豪杰不服,依我看,这相邦……”
他指着眼前的孔鲋笑道:
“该由孔君来当!”
说着,竟不由分说,拍了拍手,一群人便端着相邦的衣冠绶印上来,给孔鲋穿戴起来,也不顾他反对:
“这,这不合拜相礼仪……”
“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
彭越却浑然不在乎:“汝等儒生不是总觉得,只要汝等治国,便能三月大治么?这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大王也已同意,待我南下,便将都城迁到鲁县来,孔君不必迟疑!至于拜相礼仪……”
“稍后汝等自己补上罢!”
……
这场闹剧收场后,已经是“齐相”的孔鲋仍稀里糊涂,却被带了出去,说是要筹备迎接齐王迁都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