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闾大夫昭骚赞同蒲将军:“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事到如今,吾等绝不能去江陵,而应早日返回淮南,否则淮南恐又为江东袭扰。”
三人争议不断,项籍的一双重瞳却只盯着远方冰冷的水面,忽然问道:“汉水,能凝乎?”
楚军抓来的一当地人招供,那老伯说他活了一甲子,从小到大,只见过汉水冰封过一次,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百年难遇。
“天不助我也。”
项籍眼中少了些神采,就算这个冬天叶能那么冷,他们却很难在此地呆一整个月,等待整条汉水凝固可行人畜。到那时候,楚军要面对的,恐怕就不是避战的南郡、衡山兵,更要被关中来的敌人援军包围。
必须得承认,这场反击,这场西征,失败了。
这样一来,非但包围圈没打破,楚军又疲敝了几分,除非黑夫阵营里发生较大变故,要么他被饭噎死,要么某位大将忽然头脑一热叛变,否则局势再难翻转。
但项籍不甘到此为止!
“吾等不向西,也不向东。”
他指着简陋的地图道:“向北进发,过申、息,去汝南!”
“汝南?去陈郡?”众人面面相觑,未曾料到。
项籍眼中再度迸发光芒,充满了斗志,他又要再一次奔赴战场,又要进行一次赌博:
“然,既然南方避而不战,那吾等便去中原迎其主力,集结韩魏之师,与黑夫,决一死战!”
……
而与此同时,身在武昌,日夜派人窥探楚军动向的利咸,却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瑞雪兆丰年啊,这场雪之后,天天都有好消息,今日更一次来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