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若对主人狂吠,也是被烹的下场,可若它乖乖趴着,难说还能安然终老,幼犬们亦能长久富贵……”
“我虽是越人,少文,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汉朝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异姓诸侯,又岂会没有一点自己的生存智慧?
吴芮手一挥:“送客,为我谢项将军!”
“若有机会,我与他,且再次会猎于淮南罢!”
……
“父亲,这武涉,送过江去么?”吴郢稍后复归,询问如何处置武涉。
吴芮却在案上假寐,闭着眼道:“不必,杀了罢。”
吴郢大惊:“父亲,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万一……”
吴芮倒是不以为然:“项籍和范增若真还需要我,便不会在意这区区谋士的性命。”
“反之,他若被人发现,我便是黄泥落下裳,说不清了,而你伯兄吴臣的前程,也会受到牵连……”
吴芮已经为自己的家族,想好了未来,次子留在身边继承干越的部众,以及同诸越的亲密关系,他们家族,将是摄政治理越地的桥梁。
而长子吴臣,则在中央发展,朝野都有人,足以保家族富贵。
“那要如何杀?”
“随你,将尸体毁了便是,外人问起,就说是连夜找来女闾女子不讨我欢喜,被我一醉之下,处死了!”
吴郢有些踌躇:“这江东虽是法外之地,但父亲动辄杀人,恐怕会叫军正记下啊!”
“最好记下,报上去,叫摄政知晓!知道我这做季弟的,贪图女色,胸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