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完备的守御之法,就算黑贼手下亦有墨者,但他们的攻城之术,不一定就比公输强,故就算贼费劲破了关,也定已损失惨重,锐气大挫,我再以十万之众以逸待劳,定能败之于武关!”
公输氏想要证明,他们与墨者谁才是世间第一擅长技巧的流派。
而王离则要证明,谁才是王翦用兵之道的真正继业者!
“武王伐殷,往伐归兽,识其政事,作《武成》。武成者,武功大成也,大父得此为侯名,可谓实至名归。”
那是王氏最辉煌的时刻。
“但先帝以为我配不上‘武成’之号,故改为‘武城’。”
这是王离的心结,但今日,他却第一次对这爵名露出了笑。
“武关,城守,莫非天意乎?也好,今日,我便要靠守下这座武关,来证明……”
“王离,未曾堕大父、父亲威名!”
一切就绪后,王离又想起一事来,遂问公输雠:
“近日斥候来报,说黑贼令墨者制大轮之船逆水而上,又作木流牛马……”
“王将军,是木牛流马。”
一旁的司马鞅轻咳一声,纠正道。
王离丢了小丑,有些不高兴,瞪了司马鞅一眼,继续道:
“据斥候居高遥遥望见,那些木牛木马,方腹曲头,仅有一足,头入领中,舌着于腹。每牛载十人所食一月之粮,只需一人驱赶,便能自行走动。人不大劳,牛不水食,可以昼夜转运不绝,在丹水山间窄道上如履平地,真是神乎其神。”
“如此墨家机巧器械,公输氏能仿制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