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苦!”
虽然无法亲至前线,但王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奉命去丹阳的司马鞅耳提面命,恨不得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细节都嘱咐他。
前方鏖战之际,王贲也在后方拖着病体,夙兴夜寐,根据每一次斥候传回的战况,调整战略。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白费,三月初五这天,司马鞅传回传来消息来,叛军果在夺取丹水县后,装腔作势向武关进发一阵后,却踌躇不前,又退回丹水南岸去了!
众人顿时大喜,直道:
“通武侯料事如神!”
但王贲却只是摇头叹息:“果然,韩信那一败后,黑夫不会给老夫任何歼其主力,甚至是偏师的机会了。”
幕僚们心服口服了,而稍后几日,北边传来的喜讯,让他们对通武侯更加钦佩。
“吾军在敖仓,大破楚军前锋,杀其将项声,斩首虏五千!”
众人欣喜万分,交相庆贺,但王贲却失望地摇了摇头:
“黑夫尚在,项籍亦尚在啊……”
……
同样的诱敌之策,南边的黑贼聪明,诱而不前,六国群盗就比较蠢,大胜后骄纵冒进,结果在敖仓栽了个大跟头。
虽然没取得太大战果,但如此一来,已摇摇欲坠的南北局势,又被王贲稳住了。
虽然只是一时。
就在这种情况下,咸阳宫的谒者身着绣衣,乘肥马,翩翩而入宛城。
谒者笑容满面,恭贺王贲两战皆胜,但王贲却面无表情,只说自己身体抱恙,也不出迎下拜,咳嗽半晌后,只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