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笑道:“赵迁乃是娼妓之子,悼襄王废黜太子,而立赵迁,如今大王作为嫡孙复位,也算让赵国社稷,归了正轨,能告尉大父在天之灵了。”
一圈介绍下来,别看这赵国只是个草台班子,封君却有好几个,基本上带着千余人来投奔,立有小功的,都封了君。
陈胜坐在殿尾,听在耳中,心里酸酸的。
“早知道在赵国封君这么容易,我当时真眼瞎了,为何要去投项籍?”
陈馀则心中了然,这新兴的赵国,鲁勾践看上去时日无多,赵歇有一定的权力,但兵权则控制在李左车手中,他必将是鲁勾践的继任者。
不过奇怪的是,赵国至今未立丞相,陈馀的心思,一时间活络了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又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
“陈先生此来赵地,为己乎?为楚乎?”
陈馀所想被人看穿,不由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却是一位穿着黑衣,颔下留着三角须的中年文士……
“这位先生是?”
“这是蒯彻先生,赵国的上卿。”
赵歇看上去十分喜欢蒯彻,笑道:
“陈馀,你恐怕还不知道罢?”
“秦始皇三十六年,天生异象,先有荧惑守心,后有流星坠于东郡,于是天下谣言四起。蒯彻先生便乘机鼓动方术士卢敖,进入咸阳见秦始皇,散布‘亡秦者黑’的预言,使得秦始皇与南征军黑夫反目!”
陈馀愕然:“竟是蒯先生所为?”
“正是!这之后扶苏之出奔,南方之叛秦,归根结底,皆蒯彻先生手笔也!”
赵歇大概是在草莽中呆久了,说话做事还没有“王者”的高高在上,反而亲自吹捧起蒯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