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之恩,信不敢忘!”
短时间内不得任将出征的郁闷,早忘记在脑后了,韩信现在只觉得,自己在武忠侯心中,果然是独特的……
等韩信喜滋滋地走后,黑夫则看着这年轻人远去的影子,低声道:
“这下,算是将你缚住了罢……”
不过韩信也算一表人才,虽然不会与同僚相处,却也是个记恩的人,尤其是侄女嫁了他,也不必伺候公婆,倒也不错。
当天,黑夫又熬了个夜,除了军事调度、粮秣花销、赏钱支出,各郡的上计田租都交过来了,处理完没完没了的政务军务后,走出门,天已将蒙蒙发亮。
管了天下四分之一,就已这么多事,黑夫有点理解秦始皇为何会五十不到就把身体累垮了。
他捶着有些酸痛的肩膀,羡慕地说道:
“李信啊李信。”
“如有可能。”
“我真想和你换换,一路潇洒向西,不必管这案牍劳形,也不用看天崩地坼。”
“但不行啊……”
他嗟叹道:“这天下的一统,亦是我亲冒矢石,参与过的,知其难也。”
不知为何,黑夫总有种预感,昔日齐名的黑犬白马,再相见时,恐怕已是三泉之下了……
“你我二人,各有各的使命。”
“有人去开疆拓土,凿空异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