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阎诤一偏脑袋,双手拄着鸠杖道:“要老朽走?除非将我杀了,横着抬出去!”
这下郡吏哑口无言,只能暗骂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退出房门。
没一会,都尉冯敬手下一名五百主便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质问道:
“阎诤,你当真不走?”
阎诤傲然扬起下巴,山羊胡子微颤:“不走。”
五百主怒了:“好,绑了,扔到牛车上带走!”
几个兵士摩拳擦掌上前,阎诤立刻跳了起来,手里鸠杖舞得虎虎生风,朝兵卒身上招呼去!
“我乃匾里阎诤!”
“安陆县三老!”
“更是武忠侯之师!”
“就算是安陆县令见了我,也得作揖行子侄之礼,看谁敢动我一下!”
士兵们怕伤了这把老骨头,都有些迟疑和顾虑,一时间竟被鸠杖逼得节节后退,直到五百主又下了死命令,众人才一拥而上,将阎诤按住!
“架走!”
不顾阎氏子女的哀求,关中士卒七手八脚扛着阎诤往外拉,老人家双脚离地,手却摸到了门柱,随即死死扳住!
他不会离开自己的房宅,离开生他养他的老家,离开已安排妥当的坟地,结发老妻还在里面等着他……
五百主骂声不绝,让士卒去掰开阎诤的手。
一人难敌四手,何况七八十岁的老人,怎敌得过身强体壮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