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注定要长期戍守边疆的单身士卒来说,老婆其实不挑,能动就行。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哪怕是当地纹身的越女,他们也能下嘴。
但若是可以交流的夏女,即便是隶臣妾,岂不更好?
可即便有这承诺,因为将归期从三十六年拖到三十七年,甚至三十八年,朝廷在岭南将士中的公信力,也再度大打折扣。
更要命的是,预计十一月下旬来到南方的八千隶臣妾,却直到十二月初,都不见影子,这让翘首以盼的单身士卒怨声载道。
说好的老婆呢?骗子!
黑夫却比他们更着急,因为身在长沙郡的萧何向他报告,说这群女子,被截留在了南郡江陵,一留就是半个月……
这个决定是南征监军,昌武侯做出的。
更让人疑惑的是,进入十二月后,连络绎不绝的谪戍移民也停了!
虽然这种暂停很快就得以恢复,八千女子也继续上路,将于十二月中来到岭南,但黑夫还是从中嗅到了什么。
黑夫摸着渐渐长出的发髻想道:“莫非是朝中,发生了变故?”
掐指算算,距离流星雨夜后,黑夫写了那封信北去,已过去两个月了,就算季婴再慢,也该送到咸阳,交到扶苏手里了吧?
他是秦吏,手下的精锐主力,不是那群江淮楚人,而是广义的“秦人”。
一旦局势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黑夫需要一面旗帜。
扶苏无疑是最好的旗帜。
虽然三十七年已到,但黑夫不知道秦始皇大限具体在何时,只能提前给扶苏打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