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让他兴奋。
至于战乱导致的暴师经岁,流血满野,父子不相亲,兄弟不相安,夫妇离散,莫保其命?
那是扶苏、黑夫们担心的,与他纵横之士何干!
蒯彻喝干了坛子里的梨酒,将它随便一扔,又将那数十卷纵横策书重新埋藏,铺上秸秆树叶,走进屋内。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妆容,胡须没了,发式也变了,还背着个褡裢,一副出远门的样子。
“这就要走了?”
安期生睁开眼。
“没错,要走了。”
蒯彻虽然看似疯狂,唯恐天下不乱,但内心却极其冷静清明。
“扶苏糊涂,但他身边若有人明白过来,来追杀我,我就要丧命小吏之手了。”
安期生拄着拐杖起身,蒯彻要走,他也得走了,去投奔其他人:“你欲往何处?”
蒯彻却反问了安期生一个问题。
“你说那身为韩国公族之后,欲为韩灭秦报仇的方术士韩终在哪?”
安期生沉吟后道:“在上谷郡。”
“那我便去上谷郡!”
蒯彻笑道:“我有个主意,欲乱天下,可少不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