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质疑,面对这些阀阅,都会哑口无言。
老子是暴发户不假,但每一步都行得正坐得直,经得起推敲!可不是魏丑夫、嫪毐那种幸进之臣能比的。
当然,黑夫特地嘱咐工匠,对修公厕得嘉奖的事舍去不刻,按他本人的说法,小小功劳,不值一提……
此刻,黑夫便指着门前华丽丽的阀阅,让惊从头看到尾。
“弟,现在你觉得,我家可配得上这桩婚事了?”
惊愧然作揖道:“配得上,是弟糊涂。”
“明白就好。”黑夫拍着他的肩膀道:“所以,我迎娶叶氏女,自问并非高攀,而是门当户对!”
“你是我胞弟,迎亲待客,当常在我身侧,到时候,必须抬头挺胸,不卑不亢,若露怯色,反会遭人笑话,你可能做到?”
“弟能!”
惊早就不是夕阳里的毛头小伙了,在学室学习三年,又随黑夫南征,管理金矿,长了不少见识。被黑夫教训后,便振作了起来,他为兄长的功绩感到骄傲,只要想到它们,就能把自卑从心里赶走。
惊还说了句笑话调解气氛:
“仲兄成婚还是太晚了,吾妻阎氏已有孕,以后你我子女的辈分,当如何来算?”
“你这孺子。”
黑夫乐得抬腿就朝他屁股上来了一脚,同时道:“既然母亲不能来,待婚后,我便向陛下告假,带着新妇回安陆拜见她……”
这时候,后面的南郡旧部卸下车上的礼物,也纷纷上前,拜见黑夫。
有跟黑夫饮鸡血结拜的九江县假尉赵佗,还有南昌县邮官季婴。
黑夫的旧部们大多担任江西各县的尉、丞,不可擅离职守,只有季婴作为邮官,能时常走动,借送公文入咸阳之名跑来。而赵佗将调往他处上任,入咸阳待命,正好赶上了把兄弟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