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炀炀道,“那狗被猴子拖拽时,他还笑出声了。”
说着他想起什么,挽起裤腿给池云非看:“他抓我抓得好紧。”
池云非这才发现,炀炀柔嫩软乎的脚踝居然被捏出了指印,他登时惊道:“你怎么当时不说?”
“他只抓了那一下,就松开了。”炀炀道,“还跟我道歉来着。”
池云非登时心疼愧疚,他当时满心想得都是温信阳,居然未曾注意这细节。
他忙抓了炀炀脚踝握在手心,拿湿帕盖着轻轻搓揉,生怕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给揉坏了,道:“下回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没关系。”炀炀小大人似地挺胸,“炀炀长大了,男子汉不说疼。”
“长大了还总嚷着要见爹娘呢。”池云非使坏,笑话他,“白日是谁闹着要回家的?”
炀炀顿时红了一张脸,收回腿躲进床里,拿脸埋了枕头,要闷死自己似的:“我睡觉了!”
池云非登时笑得不行,什么烦恼紧张都被这孩子给拱没了,将人拉出来道:“是池哥说错话,炀炀长大了,等见了娘,也要这般硬气。”
炀炀拿手捂脸,从指缝里看人,乐得咯咯笑:“嗯!”
一夜无梦,翌日池云非总想往窗外看,王琨伺候二人洗漱吃饭,还是那般沉默无言,垂着手立在门旁,仿佛只是个雕塑。
隔壁宁婉香等人天未亮就出门了,连楼下埋伏的其他暗线也一并撤了,小街静悄悄的,偶有野猫窜过,发出拖长了尾音的叫声,又软又懒,仿佛等着迎接早春。
池云非吃过饭寻老板找了象棋陪炀炀玩,他自己却不擅长这些,下得极慢,炀炀不愧是温家后人,小小年纪思路清晰,自小便被温司令抱着学下棋:象棋、军旗、围棋样样都会,杀了池云非一个片甲不留。
池云非捏他脸颊:“你怎的也不让让池哥?”
炀炀脆生生道:“爷爷说过,交战必使全力,不得轻视他人,不得恃才傲物,不得随意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