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睡。”温信阳道,“昨天太累了,今天也许会睡得久一些。”
“池哥赖床!”炀炀咯咯咯地笑起来,“那么大了,还赖床,不害臊!”
温信阳揉了揉炀炀的脑袋,想到昨夜某人不怕死地撩拨自己,点头:“对,不害臊。”
吃过早饭,温信阳陪炀炀去马厩看他的哒哒,亲手喂了哒哒吃饭后,又一起去了静岚院给温司令、温太太请安。
新年第一天,炀炀穿得是红红火火的新衣裳,从上到下都是红色,衣袖和领口绣了金边,衣服下摆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手腕上还带着保平安的手链,一见了爷爷奶奶便笑出了花来,脆生生道:“爷爷、奶奶、新年好!”
“哎!乖!”温太太心情不错,高兴得将孩子抱起来,又给他塞了个红包,“我们炀炀小嘴真甜!”
温司令则看了一眼儿子:“云非呢?”
“还在睡。”温信阳帮媳妇儿说情,“昨天太累了,是我不好,太勉强他了。今早没法给爹娘请安,我代他赔罪。”
温太太一早就收到君竹院昨晚的消息了。
她面上倒是体贴,也没打算怪罪,只没想到儿子会大喇喇地承认,还帮着求情,有些意外地笑道:“你俩感情好,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家也不讲究这些个,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
说着,她又吩咐王嬷:“一会儿让人送点滋补的药膳过去,年轻人,得保重好身体,也不能太放纵了。”
温司令咳嗽一声,笑着看了眼儿子,也不多提这个,一家人便转而聊起家常来,气氛一时非常融洽。
到得日上三竿,快吃午饭了,池云非才从混沌的梦里醒过来。他睡得脑袋昏沉,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觉哪儿哪儿都酸疼得要命。
睁开眼茫然地看了床顶好一会儿,才扭曲着脸呲牙咧嘴暗骂:“这他妈是要弄死我啊……”
他揉着腰,艰难地起身,只觉大腿内侧使不上力,后腰、腹部包括屁股疼得像是被人五马分尸又重新拼凑在一块儿般,甚至连脖颈一侧都隐隐抽疼,像是扭伤了。
他深刻地怀疑,自己昨晚不是跟温信阳洞房,而是他妈打了一架。
“少爷!”贴身丫鬟见他醒了,忙端来茶水,“饿了吗?该饿坏了吧?有哪儿不舒服吗?要请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