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为了白家,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心中正义,都是很难得的事情。
温信阳没回答,眉头微微蹙着,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侧脸线条显得很冷硬。
他还握着池云非的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对方手背上摩挲,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池云非不敢打扰他,冲箫棠使了个眼色,箫棠立刻配合转开话题道:“对了,大头前些天还在约我们一起出游呢,云非,你去了军营这么些天,可不能把兄弟们给忘了啊。”
“好啊,去哪儿?”池云非点头,“大头不是被勒令闭门思过吗?能出门了?”
“他姥姥可舍不得。”箫棠想起这事就乐了,“说是闭门思过,关了不到半天就被放出来了,怕把人闷坏了。”
“啧啧。”池云非转念一想,他们这几个兄弟就没有谁是不受宠的,混账日子过惯了,再想想军营里腐-败成那样,哪天北镇军打过来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时心情复杂,笑容也微微收敛。
他让箫棠之后去查富商,余家也是其中之一,但余家算是近几年的后起之秀,没什么背景后台,用北边的话来说他们这算“新贵”,很难融入其他家族的交际圈。
若是余老爷竭力想讨好其他家族,恐怕牵扯进此事的可能性只多不少,若没能找到门道,那反倒是好事了。
余大头是个好兄弟,人有点傻乎乎的,但对自己很好。大概因为余家是白手起家,余大头幼年也吃过苦,所以没什么娇奢的性子,为人大度好交朋友,比起做生意更喜欢吃,一直想自己开家酒楼,亲自掌勺。
算是众多纨绔子弟里的一道清流了。
他念书不行,斗蛐蛐儿这事还是不良惯了的池少爷教的,但没啥天赋,总在买蛐蛐儿上被人骗,为此池少爷教训了他不知道多少回。
想到此,池云非心情有些复杂,真心不希望余家被牵连进来。
余家有今日的好日子不容易。
他和箫棠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等到了后巷街口,箫棠下车时才被一路没声儿的温将军给叫住了。
“名册的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