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炀哦了一声,拉了拉池云非的手,想让池哥陪着他一起,温信阳却道:“自己睡,我和你池哥还有话要说。”
炀炀抿着小嘴唔了一声,偷偷抬眼看池云非,黑白分明的眸子,卷长浓密的睫毛看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秀气的小鼻子紧张地一动一动,像某种嗅到危险不安的小动物。
池云非看得有趣,蹲下-身搂了搂小孩儿的肩,道:“自己去睡,可以吗?”
“……可以。”炀炀点头,努力挺起了小胸脯,“炀炀是男子汉。”
“真棒。”池云非夸奖道,“今天主动说了这么多话,明天陪你去骑马好吗?”
“好!”
温念炀立刻被骑马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亮起来,怀着期待的心情爬去里面的小床睡觉了。
池云非偷偷看他,见他自己脱了鞋袜,虽然脱小褂子的时候很是费力,但还是气喘吁吁地脱好了衣服,又将衣服认真叠好放在床尾,拉上被子睡了下去。
小小的身体在小床上鼓起小包,每多看一眼都让人心里发软。
池云非拉上隔离的帘子,转身看向温信阳:“深哥想说什么?”
温信阳手指在桌沿边敲了敲,暖色的灯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橘色:“你跟那姓白的,是什么关系?”
池云非就知道他要问这个,耸肩道:“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半个青梅竹马的关系吧。”
“半个?”
“啊,因为我们关系不好。”池云非拉过椅子坐了,道,“我俩从小打到大,后来他打不过我了,就总跟我抬杠吵架。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半夜梦游挖了他家祖坟。”
温信阳敲桌沿的手指一顿,探究地看他一眼:“关系不好?不见得吧。”
他同白煌说话时,池云非好几次插话都是为了袒护白煌。真当他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