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如日月,举世无双。宋徽明得不到心甘情愿的温驯娇妻,便干脆毁他神形,早不奢求他能如臆想中那般温顺可人地侍奉他,就连昔时娇蛮可爱、口是心非、黏着他不放的妻都没了。
他原本死了心,而今见他将前尘忘了个干净,不禁欣喜。
如今的美人是块唯唯诺诺的温顺璞玉,他悉心雕琢,就算是退而求其次,也总比求而不得好。
“记住了,你的名字是阿竹。”
宋徽明说着,拉起他的手来,揉着他冰凉发红的手心,对他柔声道:“阿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乖乖地侍奉夫君便好。夫君问什么,阿竹答什么,夫君困了,阿竹便陪夫君入眠。阿竹可有想要的?”
他轻声道:“想,想要吃软软的东西。”
宋徽明轻不可闻地笑起来,遂将他拥住。
“这有何难?阿竹乖乖的,想要金山银山,夫君都给阿竹。”
他却惶恐道:“阿竹只想吃香香的饭。”
宋徽明见他张大眼,害怕中透着丝憨傻,心情大好,又笑道:“好好好,乖阿竹乖乖的便好。”
宋徽明没高兴几日,傻子不知怎的,又病得发烧,宫人皆不敢怠慢。
他热得发汗,苍白的憔悴病容犹带湿红。
半睡半醒间,他迷迷糊糊地想,在之前的无数个日夜,他只能用墙角沾着鼠粪的湿冷稻草勉强度夜。
那只小鬼在他身上又蹦又跳,叽叽喳喳,他欲摆脱而不能。那英俊的男人离他又近几分,他回忆中又浮出些模糊零碎的画面。
视角很奇怪。
他的夫君和某个人脸贴着脸,夫君笑容柔似春风,低声同他说笑,又抬起手,去擦他眼角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