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道:“尸体怎么办?”
“当然是找个地方埋了,晚上和别的死囚尸体一起丢到京城外的乱葬岗上便可。”
小太监捡回那颗滚出老远的头,又将它放在盘子上,盖好白布。
太监走后,留下打理的小狱卒见同僚们都走了,鬼鬼祟祟地四处望望,将无头尸收起。
他将板车与马匹固定好,连夜出城,埋好几句尸体,又空手等人。
那个给了他不少钱的人说了,只要把尸体换来给他,就会给他好处。
一阵刺痛唤醒了他。
疼痛来自锁骨处。
真奇怪,他已尸首异处,怎会感到身体的痛呢。
脖颈被劈成两段的剧痛犹在被砍处徘徊,他颤巍巍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头正正面对着一个低矮潮湿、漏了洞的屋顶。
阴雨不绝。
雨水透过屋顶上的洞,落在他的脸上。
……他还活着。
他睁大眼,透过漏洞望着那寸天许久,才回过神来,屏息凝神,才从零碎的疼痛中找回整体的感官。
他动动手指。
原本与头分离的部分给予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