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过后,二人间的关系就变了。打蛇打七寸,宋徽明便那准了宋徽安这点。宋徽安面皮薄,耻于将被这畜生占便宜的丑事说出去,竟是方便了宋徽明继续剥削他。
虽然真正的肌肤相亲只有过一次,但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疯子。
眼下看这人笑嘻嘻地凑上来,指不准是又要求欢。
想到“求欢”这词儿,他自己脸都绿了。
宋徽明看他脸色不好,笑着凑近,去捂他的手:“怎么了,我看屋子里挺暖和的,你病还未好透么?”
宋徽安偏头,不愿看他。适逢此时,冬日的天光透过梅纹花窗照进屋来,宋徽安脸上光阴斑驳,瞳子与唇却暴露在白金色的光中。
漆黑的瞳,艳红的唇。
宋徽明目光一黯,遂俯下身来,欲一吻芳泽。
宋徽安却是抬手,只让他吻到美人青葱般的指尖。
四目相对,宋徽安只觉宋徽明呼在自己脸上的气热得吓人。偏偏此时宋徽明眼中并无登徒子的玩味轻佻,竟带着种可怖的一往而深,如同盯准猎物的鹰目,叫他一时间没了力气去骂,只觉浑身无力,无奈得紧。
“会让人看见的。”
“那殿下,我们换个地方谈私事?”
“……跟本宫来。”
说罢起身,将宋徽明往阁中带。
这藏宝阁本就是建来给他放松身心的,暗道暗门交错,又联通各个小阁,有些暗道暗门的钥匙只在他手上,连宫娥们都进不去。
看似寻常的大铜镜,将镜右上第三只银蛟龙往里转,铜镜便徐徐向里转,露出黑漆漆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