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几日祭神节庙会,殿下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民间玩意,臣给殿下带进宫来?”
“滚滚滚滚滚!”
宋徽明笑笑,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便大步走出,又跟殿外的宫娥讲了太子受凉咳嗽之事,过会带小手炉和驱寒汤药进去。
这回人真走了,宋徽安瘫软在靠枕上,想着刚刚一连串如同淫梦的荒唐事,低骂一声窃玉畜生,遂闭上眼。
谁知闭了眼,宋徽明的狎昵之言又没顶而来。
“成佳,你是在怕我么?”
“我喜欢你这番……”
他也不知宋徽明竟会生出这等吓人的心思,那些湿热疯狂的情话总让他害怕。细细想来,比起被侮辱的愤恨,他对这个人的疯态更惧些。
建王仪表堂堂,哪里像个疯子?哪怕是压着他的时候,宋徽明亦优雅从容,透过面前的铜镜里,他泪眼朦胧,看得清清楚楚。
宋徽明的确是顶英俊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冰冷又炙热,像是在欣赏天下最隐秘的至宝,像是在享用人间绝无仅有的佳肴。
如果只是一出别人的戏,他是看戏的人,定会觉得宋徽明这霸道的眼神到位至极,但若换成他是那个被享用的人,定会因男人狂热的眼神不寒而栗。
男人迷恋并索求他情难自禁的示弱与病态。欲求不满则是野心家的通病,他隐约觉得,男人对他的期许和索求远不止于此。
宋徽安的不正常只对他外露,想到这,宋徽安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窖。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建王殿下让奴婢给殿下送御寒汤和暖手炉。”
宋徽安让小宫娥进来,瞥了眼那冒着热腾白气的汤药,他又觉得自己更冷了。好像不堪回首的那事留给他的,只有片刻虚假的温存。
晚膳前,凤仪宫的太监传话,说今日皇后娘娘留周夫人用膳,请太子殿下与十五殿下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