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伺候人,但也有模有样,将宋徽安的衣物理得像是未曾乱过,又拿帕子擦干他脸上的汗液和泪痕,理理他的头发。他的手指挨近宋徽安脸时,宋徽安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眉头微蹙,目光湿润,凶巴巴的,竟有点烟视媚行的味道。
宋徽明见此,“噗嗤”一声便笑了:“殿下,咱们这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殿下却不顾情分,对臣开口粗鄙,臣好是伤心。”
“连戏文里被人奸污的烈女尚且知道习武报仇、惩治恶徒,莫非本宫连戏文里的假人都不如,还要对建王不计前嫌、因恨生爱?”宋徽安冷笑,“本宫说句不中听的,不情愿就是不情愿,被强征就忽然跟磕了药一般满脑子不知缘由的情爱,简直就是被下了蛊!天底下哪来的这等好事?建王怕是活在旧戏文里出不来了,快出去找盆冷水清醒一下吧。”
“唉,太子殿下这还挺有力气的,看来是臣没伺候好殿下,臣下次更要尽心尽力了。”
眼见宋徽安要破口大骂,宋徽明忙捧住他的脸,又吻了下去。
这美人儿还不知要对他好些,再惹怒他,怕是以后连旧戏文里命运悲惨的角儿都不如。
“嗯……”
他发出很低很低的鼻音,之前强制性的床事中,男人便偏爱这种仿佛要让他气绝的深吻。但他不喜欢。
男人的吻霸道强势,如同真正的侵入般叫他不适,宋徽明强有力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宋徽安闷哼一声,他极不满地去推他,却又被抱紧了。
顷刻间,他又想起了方才滚烫的拥抱。宋徽明知道他乏了,不一会儿便松开他,看着他涨红的脸,笑道:“太子殿下,别闹了,咱们在书房聊得太久了,有失殿下的身份。”
宋徽安道:“那还不快放开本宫?”
宋徽明却是抱起他,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又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宋徽安整个人都被他圈着。
宋徽安受够了他这牛皮糖般的无赖德性,心知越反抗越会招来麻烦,只象征性地掐了一把他的手。
身后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将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后:“等会,殿下身子还软着呢,臣怕松了手,殿下逞强才站起来,要在下人面前闹笑话的。”
这还不是你这混账干的好事!
宋徽安脸都要绿了,宋徽明尝到了甜头,眼下叼着他脖子后那块温软的薄肉不放了。
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双唇贴着自己,缓缓shunxi,甚至留下湿润而温暖的吻痕,不算挑逗,却足够勾起他潜意识中的战栗,呼唤起那跳跃的、让他恐惧的、埋藏在屈辱之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