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道友遭遇不测,怕是不能再用了,”主座上的人神态自若,像是在谈论家里的一口破盆,“刘宗主莫要难过,毕竟都用了这么久了,总是要坏的,回头,我给你换个新的便是。”
刘宗主听罢,喜笑颜开,又道:“有劳段宗主了,但灵棺是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心血,竟然就这么被毁了,总得有个交代吧?”
“自然,还请诸位放心,我段某从不做亏心事,”段朗对门口的弟子道,“把人带上来。”
一串踉跄的脚步声由远自近地传来,与此同时,众人还听到了青年的怒骂。
“放开我!放开我啊你这些混蛋!你他妈怎么敢这么对我!!!”
全瑛的眼骤然瞪大。
他惊恐地回过头盯向那扇半开的门。声音越来越近,不过多时,那个熟悉的身影便被人推搡着带进殿来,摔倒在地。
全瑛大惊失色,拖着疲惫的身躯朝那人爬去:“竹哥哥!”
宋徽安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虚弱地趴在地上,桃木假身破损殆尽,仙气纵横的大厅上,骤然混入一股充满血腥气的阴森鬼气。
四座皆惊,议论纷纷:“怎么是只鬼?”
“说好的货呢?怎么是只鬼?啊呀呀,看起来还很凶啊。”
“段宗主,可是这秽物毁了我们一起养的货?”
……
议论声不绝,如密集的潮水,将大厅正中央的两人吞没。全瑛顾不得形象,叫着他的名字,爬到厉鬼身边,将他扶起。
“竹哥哥,阿竹,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徽安气若游丝,“你怎么给抓回来了……咳咳,别怕,哥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