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时过来,可禀报太后和官家知道?”
常年的海上生涯,桓祎晒得皮肤黝黑,加上五官硬朗,身材高壮,无形之中,就会给人威慑之感。
桓伟和桓玄早已经习惯,知道自家兄长看着吓人,实则性格极好,极容易亲近。
桓胤桓振同桓祎不熟,难免咽了下口水,生出几分谨慎。
桓稚玉抬起头,见到桓祎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桓豁。
说来也奇怪,桓豁相貌英武,浓眉虎目,身形高壮,生出的儿子固然像他,偏偏都只像那么一点。随着年纪渐长,言行气质更是南辕北辙,和亲爹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桓石秀,和桓豁桓冲站在一起,十个里有九个会以为他和桓冲是父子。
谁让桓豁和桓冲长相相似,偏偏前者一身古铜,妥妥的型男代表。后者怎么晒都黑不了,典型的名士风范。
以桓石秀的性格气质,自然更像桓冲。
不是骠骑大将军和桓太尉感情好,对彼此了解甚深,八成会生出误会,酿成一场“惨剧”。
相比之下,反倒是桓祎更像桓豁的亲生儿子。
“和大君比起来,从叔更类大父。”
听到这番童言童语,桓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开怀大笑。笑够之后,探手一捞,就将桓稚玉捞到了怀中。
桓稚玉呼扇着长睫毛,对桓容和桓祎一言不合就抱人的举动,当真有几分无奈。
桓敬看向从兄,明明是三岁稚子,脸上却出现安慰神情,仿佛在说:抱着抱着就习惯了,阿兄节哀。
“阿兄,阿母已经许可,允我几人留在阿兄府中。”桓伟见桓祎心情颇好,趁机开口道,“阿兄,豹奴和阿全阿生还没看过海船,阿兄可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