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中的贼兵,没有当场死亡,也会在数息后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三波箭雨之后,武车缓缓前行。
车轮两侧架起的长刺泛着寒光,滚动向前时,倒在地上的贼兵全被碾压,骨碎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场景,林邑人何曾见过。
看到遍地残尸碎肉,连骨头都被碾成碎渣,众人无不惊骇欲绝。
哪怕武车只有十一辆,哪怕己方兵力是对方的数倍,照样心惊胆裂,一个接一个抱头鼠窜,任凭将官破口大骂,鞭子抽的啪啪作响,始终头也不回。
对林邑兵来说,如果当面厮杀,这百十人不过是砍瓜切菜。
目前的情况却是,对方躲在武车后,无意短兵相接。
自己连敌人的边都摸不着,迎面就是一通飞箭。还不是寻常弓箭,而是染了毒的!被这样的箭射伤,即便不是要害,仅仅是擦碰到一点,没有解药也休想活命!
林邑兵固然凶悍,终归是血肉之躯。同城中守军鏖战数日,本就疲惫不堪。又遇武车绞杀,哪里还能支持得住,全部转身就跑,任凭将官呼喝鞭打,压根不听指挥。
将领无法,眼见武车碾压而来,手下尽数狼狈逃窜,无法组织起来迎战,干脆鞭子一甩,跟着手下一起跑。
林邑兵四散逃窜,郡城之危暂解。
武车停在城下,城头守军犹不敢相信,狠掐一下大腿,痛感当即袭来,仍觉身在梦中。
“可是曹使君当面?”
贼寇退去后,武车放下挡板,一名做商人打扮的汉子站在车辕上,对城头抱拳,扬声说道:“仆等自幽州来,往夷狄处市货。日前获悉贼寇兵犯日南,特来相助。”
说话间,汉子打开一只木笼,放飞一只鹁鸽。
鹁鸽颈上挂着一枚木牌,上刻幽州字样,是幽州商队独有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