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谦脚踏北斗七星方位,正要挥剑,忽觉颈后一凉,宝剑差点刺偏。
这种感觉之前曾经有过。
那次之后,他被天子忽悠进书院,至今未能离开,连占卜都成了副业。
今日又是这般,莫非……
扈谦踏出最后一步,侧身收势,目光对上桓容。见后者正看着他,表情若有所思,登时心生不妙,冒出一头冷汗。
纵观当代,能把扈谦“吓”成这样,除了桓容再没有第二个。
祭祀结束后,桓容步下高台,登车返回台城。
扈谦归家之后,心头始终惴惴。徒弟发觉不对,担忧之下出声询问,扈谦只是摇头,望月长叹,神情间颇有几分郁郁。
如果不是古有禁忌,他都想为自己起一卦,算算究竟是怎么回事。
未过三日,扈谦的预感应验。
桓容下旨,召扈谦等五名术士入宫,言辞恳切托以重任。
“全靠诸位了!”
天子开口,还是如此郑重,能不答应?
自然不能。
知晓永远别想脱身,甚至还要担个“副院长”的职衔,当朝第一术士——留下诸多传说的扈谦,忍不住泪湿衣襟。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天子被术士忽悠,谁见过术士被天子忽悠得团团转?
如今倒好,明明是个术士,偏要做先生的活,还要专门开课,为爱好嗑寒食散之人讲授养生,帮助他们戒除嗑药爱好,抖擞精神为国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