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想法,秦璟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退下。
“谢汗王!”
染虎离开后,夏侯岩终于有机会开口:“殿下,此举不妥!”
好不容易将胡人势力驱逐干净,又要在漠南安置这些骑兵家眷,岂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
“叔峻此言差矣。”张廉摇了摇头,解释道,“将士在外难免挂念亲人,无论汉胡都是一样。殿下安置诸人家眷在漠南,必有慎重考量。”
“可是……”
“诸胡未入中原时,皆依水草而居。为寻得草场,常年在水源地迁徙。”张廉继续道。
“长期征战在外,不得同家人团聚,难免会心生怨言。如留其在中原,隐患实是更大。不若移其入漠南,并迁汉民耕种杂居。”
夏侯岩仍是转不过弯来。
张廉叹息一声,看向秦璟,得后者允许,方才进一步解释:“叔峻,这八千人是双刃剑,既能伤敌亦能伤己。你可知道,殿下离开长安时,就没想过再回去。”
“什么?!”夏侯岩大惊,抬头看向秦璟,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为何?”
在他看来,秦策百年之后,秦璟是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决心不回长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伯考所言不差。”秦璟证实张廉的话。
夏侯岩更为惊讶。
“殿下,究竟是为何?”
“现下不好明言。”秦璟沉声道,“然自今往后,至少五年之内,我将常驻草原。他日挥师西进,这些骑兵都会带上。如在他处建城,其家人也会随之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