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如此,但未雨绸缪总无大过。”刘夫人语重心长,“如你父命你率兵南下,切记三思而后行。实在不行,就率兵去昌黎,联合阿屺北上。”
刘夫人说话时,秦璟和秦玚都是正身聆听,没有中途出声。
待她话音落下,两人方出声安慰,事情尚未到如此地步。
“如果你父还是当年,假若台城没有易主,建康不足为虑。”刘夫人叹息一声。
“照我说的安排。阿峥,你父亲必会在元月称帝,无需等到大典,你尽速离开长安。可先去荆州,让阿嵘做些安排。”
“荆州?”
“闻南地天子巡狩,现驻跸幽州,观其意有九成将要西行。”刘夫人看向刘媵,后者回身取来一只木盒,盒盖掀开,里面是一整套汉宫传下的玉器,做工精美,价值连城。
“阿母,这是?”秦璟面露惊讶。
“长安建康终有一战,早晚为敌。但我能消去顽疾,全靠着幽州的医者和良药。之前送去的器物算不得什么,这套玉器乃前朝传下,算是聊表谢意。”
按照刘夫人的意思,事情一码归一码。
即便将来你死我活,该谢的依旧要谢,该偿还的恩义不能抛之脑后。
“我离不得长安,身边都是眼睛。你去荆州时,可遣人南下。”
“诺!”
秦璟收起木盒,思量着南下的路程。
事实上,没有刘夫人吩咐,他也计划往南地一行。只是桓容在巡狩途中,身边有百官随驾,想见面未必容易。
想到日前收到的消息,秦璟不期然弯了下嘴角,眸光微有波动,又迅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