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苍鹰腿上解下竹管,又从鹁鸽颈上取下一封短信,简单扫过其中内容,秦璟的心情蓦然转好,眼底隐现几分笑意。
“阿兄。”秦珍和秦珏打马上前,看秦璟这个样子,不免生出些许好奇。
“何事?”秦璟转过头,已然收好短信。
“是阿母的信吗?”秦珍道,
“对。”秦璟递过竹管,口中道,“阿母病已痊愈,正在长安等着咱们。”
“果真?”
秦珍和秦珏互看一眼,小心接过竹管,发现共有两封短信。一封来自秦玚,一封则是刘夫人亲笔。看过书信,两人面带激动,心中的喜意完全抑制不住。
“太好了!”
“阿兄,好像还有一封信?”
秦璟挑起长眉,黑眸深不见底。开口的秦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迫于压力,不敢继续再问。
见兄弟打消好奇心,秦璟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将阿母的书信收好,二兄的上呈父王。该怎么说,可都知道?”
“阿兄放心!”秦珍眨眨眼,将刘夫人的亲笔收好,深深藏在袖中。秦玚的书信重新塞入竹管,想是要一并上呈秦策。
看到此举,秦璟勾了下嘴角。
张廉和夏侯岩站在一旁,都是视而未见。对于三兄弟一起“欺瞒”秦王之事,压根不觉如何。
迁都的队伍继续前行,中途不歇,终于在日落前抵达并州边境。队伍扎营之后,一场大雪如期而至,沿途的车辙蹄印尽被掩埋,不留半点痕迹。
与此同时,桓容已经离开建康,按照预定计划巡狩边境。
郗愔留在建康,暂理朝中诸事。遇大事不决,可快马飞报。南康公主坐镇台城,又有贾秉和钟琳在三省,桓容可以放心离开,不担心身后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