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投靠的染虎和各部首领分坐左右,铠甲和皮甲的样式五花八门,一样没戴头盔。
和染虎坐在一起的首领多数梳着索头,彰显东胡鲜卑的身份。另有几人是标志性的髡头,象征祖先的匈奴血统。
余下的,可以从面上和手臂上的图腾加以区分,或为羌羯,或为氐族和敕勒部。
距秦璟最近的五六人人,长相迥异于胡人,明显是汉人将领。
大帐中仅有一名谋士,姓张名廉,字伯考,是张禹的侄子,从秦璟驻军彭城开始,即为他帐下参军。其后,婉拒叔父将他调回西河之意,始终跟随秦璟南征北讨,比起一个谋士,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智将。
获悉族中从兄已升鹰杨将军,张廉并未有任何羡慕之色,仅是一笑置之。
他之愿,是追随秦璟扫平贼寇,护万千汉家百姓。做不做官,有没有爵位,于他而言并不重要的。
张禹奉秦策为王,他则视秦璟为主公。
叔侄俩的志向出现分歧,对后者来说,宁愿跟着秦璟征战草原,也不愿回西河面对各家争权的嘴脸。
和张廉志向相同之人绝不少。
秦璟身边的部曲和将领不多,即便加入刘氏部曲,也未能超过八百。然而,这几百人都能托付信任,足以震慑投靠的各部骑兵,助秦璟一路征战、横扫草原。
突厥首领进帐时,众人正在商议,是继续追向漠北,找到柔然王;还是就此掉头向西,咬住之前发现的两支柔然部落。
半数人以为该追击柔然王。虽说王庭势微,又经历过内讧,但柔然王积累几代,手中的金银珍宝绝对不少。
其他人更想往西,柔然王的珍宝终归是揣测,这两支部落的牛羊可是实打实,全部亲眼见到。
争执不下,只能请秦璟定议。
不承想,秦璟尚未开口,突厥首领就来献宝臣服。
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双方都点气不顺,看向突厥首领的目光自然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