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飘过,李夫人走进内室。长裙曳地,娉婷轻盈,面容娇艳更胜往日,百花当面亦要羞惭。
“阿妹来了。”
南康公主将袁峰搂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引得小孩一阵脸红。见状,更是笑容难抑。
李夫人坐到屏风前,长袖轻振,袖摆上的花纹似活过来一般。看到眼前一幕,更显得好奇。
“今日书院考校,阿峰的骑射得了头名。我方才说,瓜儿回来定会欣喜。”
“郎君勇武。”李夫人轻笑,笑容温婉,望向南康公主,双眸似溢出水来,“算一算时间,郎君大概已在途中?”
南康公主摇摇头,道:“信中说,他还要在北边盘桓些时日。秦氏顿兵长安,也不知战况如何。如果秦氏胜了,估计建康就没多少心思再谋算幽州。”
李夫人深以为然。
袁峰有几分明白,重新正身坐起。
在一边玩着木马的桓伟和桓玄依旧懵懂,扭动机关,见木马嗒嗒的跑了起来,都是笑着拍手。
三人说话时,阿麦走进内室,手中捧着一只鹁鸽。鹁鸽不时咕咕叫着,圆胖的身形格外好认。
“日前给姑孰送信,不想这么快就有回信。”
李夫人接过鹁鸽,解下鸽颈上的竹管,递给南康公主。取出藏在其中的绢布,大致扫过一遍,南康公主不禁冷笑。
“阿姊?”李夫人疑惑问道,“莫非建康出事了?”
“官家要元服。”南康公主放下绢布。
“元服?”李夫人面露惊讶,“为何这么早?”
为承皇统爵位,皇族宗室提前元服不足为奇,但也多安排在舞象之前,不会赶得太早。司马曜纵然长得高大,实则翻年刚及舞勺,为何要急着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