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的信,交代我路上不能耽搁,务必尽快送到阿弟手中。”
放下书信,桓石民端起茶汤,笑道:“阿弟还是唤我阿兄,叫从兄难免生疏。还有,阿弟手里的厨夫手艺不错,炸糕做得绝了。”
桓石民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炸糕,三两口吃下肚,又喝一口茶汤,满足的叹了口气。
桓容无语。
这人是东晋名将,史书记载派兵截杀苻丕那位?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见桓石民眨眼吃下整盘炸糕,很是意犹未尽,桓容不免想起远在盐渎的桓祎,下意识勾起嘴角,令童子再送两盘糕点。
“还有茶汤。”桓石民道。
“诺。”
童子退下,桓石民放下竹筷,继续品着茶汤。
桓容展开书信细看,越看眉毛挑得越高,最后差点飞出发际线。
“阿兄,”桓容抬起头,越过书信看向桓石民,道,“启程之前,阿父可同你说过什么?”
“这个啊,”桓石民放下漆盏,想了片刻,道,“旁的没说,只说到仇池之后,一切听阿弟安排。”
桓容:“……”
“阿弟?”
“阿兄,阿父的意思是,上请朝廷,选阿兄为仇池太守,叔夏兄为武都太守。”
所谓举贤不避亲,当真被桓豁和桓冲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