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投靠氐人,早年的名声和一身才学都做不得假。
以他素日所行,该是堂堂正正,从战场上一决胜负;要么就是趁桓容孤军北上,派兵拿下成县,截断粮道,借机扰乱军心。
在背后下手,甚至是毒杀,实在无法想象。
“时不待人,英雄终归争不过老天。”
桓容突发感慨,不只是为病中的王猛。
贾秉许久没有出声,待桓容神情稍缓,方才开口道:“明公,信上言,吕延口称返回长安,实则在梁州城潜伏,是否该趁机动手,暗中将他拿下?”
“不急。”桓容摇摇头,道,“杨使君送来书信,不可能没有应对。当务之急,先下仇池城,余下等入城再议。”
“明公决定攻城?”
“对。”桓容转身笑道,“礼尚往来。”
长安送他如此大礼,没道理不回送。
至于苻坚王猛会怎么想,是不是更欲杀他而后快,并不在桓容考虑。反正已经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如将刺扎得更深些,让他们日夜难安,行走坐卧都不安稳!
“下令营中,尽速埋锅造饭,士卒轮番休息。另拨出五百人赶造投石器和攻城锤,无需避开城内。”桓容一字一句说道,字里行间都带着冷意,“我就是要让杨安看个清楚明白,不打下仇池城,我绝不撤兵!”
“诺!”
贾秉领命,迅速下去安排。
桓容回到武车上,召来送信人问了几句话,随即写成一封短信,交他带回梁州城。
“转告杨使君,城内和州治所之事我不插手,但是,吕延必须抓住,无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