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吕延自怀中取出一只陶瓶。
瓶身不大,以蜡封口,内中藏着什么,不用说也知道。
“一勺入酒,即可封喉。”
吕延放下陶瓶,杨广迟疑不定。良久之后,终于压下心中犹豫,绷紧腮帮,将陶瓶纳入袖中。
“郎君明智!”
“别着急,我还有一个条件。”杨广开口道。
“郎君尽管说。”吕延现出笑容。
“你说州治所有氐人的探子,红口白牙,没有任何凭据。若是扯谎,我也无从查证。”顿了顿,杨广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留下一份书简,写明王景略之前承诺,落你签名私印。”
“这……”
“怎么?有顾虑?”杨广逼视吕延,“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如果这都做不到,之前所言全部作罢!来人……”
“且慢!”吕延拦住杨广,道,“郎君莫急,仆答应就是。”
“善!”
不用婢仆伺候,杨广亲自为吕延取来竹简笔墨,看着他落下字迹,盖上私印,确认无误,方才满意点头。
“仆不日将启程北还,到了长安,定将郎君相助之意报知国主和丞相。”
“好。”杨广颔首道,“我不能亲自送吕兄,见谅!”
“郎君客气。”
吕延起身行礼,由健仆引路,离开杨广接待他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