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前头诸多算计,到头却来这么一出?
拿起私印,摩挲着底部篆字,桓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此物在手,他可光明正大掌握桓氏私兵。依书信中的内容,桓大司马已于日前上表,举桓容为豫州刺使,掌幽、豫两州诸军事。
“这算什么?”
同样的四个字一遍遍在脑中回响,桓容闭上双眼,听着室外忽起的虫鸣,用力咬牙,直到嘴里尝到血味。
“来人!”
“郎君?”
“请贾舍人。”桓容摩挲着私印,眼帘低垂。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桓大司马本意为何,也不论背后藏着什么样的谋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州兵必须挺进豫州。
这是向世人展现刀锋,也是让朝堂文武明白,幽州有的不仅仅是财力!
咸安二年,六月,天子立王氏为后,并以司马曜为皇太子,司马道子为东海王。废帝降海西县公,移幽州。
同月,天子连下四诏,征大司马温入朝。
后者固辞,并上表言年老体衰,举桓冲掌西府军,镇姑孰;以桓容为幽、豫刺使,掌两州诸军事;请桓豁遥领扬州牧。
表书递上,群臣哗然,不明白桓大司马要唱哪出戏。
联系在姑孰时的经历,王坦之恍然大悟,当下要去寻谢安。走到府门前,忽又停住脚步,改命人请族中郎君,关起来门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