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所指何事?我不甚明了。”秦璟满面无辜。
“……当我没说。”
秦璟不想承认,秦玒再追究也没用。
“阿兄,看在阿母和阿姨的份上,务必记得提醒我,以后千万别惹你。”秦玒言辞恳切,就差扑上去抓住秦璟的手,恳请他当场许下誓言。
四兄心有七窍,手黑得令人发指。
大兄不钻牛角尖则罢,一旦钻了牛角尖,绝对是自己往墙上撞。
“阿嵘,我早说过,没有与大兄相争之心。”
秦璟按住秦玒的肩膀,沉声道:“胡贼未平,中原未能一统,如果家族内部生乱,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阿父虽然称王,终究尚未……”
余下的半句含在嘴里,并没有出口。
秦玒瞳孔微锁,反手扣住秦璟的手腕,五指用力。
“阿兄,我明白。”
“明白就好。”秦璟松了口气,正要收回手,不想秦玒迟迟不动,“阿弟?”
“阿兄既知如此,可曾想过桓刺使乃遗晋官员,其母是晋室长公主!今日短暂结盟,只因强敌在侧,彼此尚可互利。他日北方平定,胡贼尽逐,阿父必要和晋室争个高下。届时,阿兄如何自处?”
“晋室?”秦璟忽然笑了,“阿弟未曾到过建康,如若去过,必定不会有此结论。”
“什么?”
“他日挥兵南下,阵前横刀立马,与我等决一雌雄之人未必会姓司马。”
“桓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