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心思诡谲,不是好人!”
“哦?”南康公主看向袁峰,分明是个稚子,言行举止却要仿效成人,一举一动规规矩矩,实在招人喜欢。
袁峰认真道:“我在大父身边时,听大父讲过汉时群雄,此人很像大父口中的枭雄。”
袁峰心思缜密,直觉相当准。
发出此言并非鲁莽,亦非孩子心性,而是经过仔细考虑,认为要排除桓容身边的“危险”,必须向南康公主坦诚。
经历过寿春之乱,袁峰虽没长歪,心肠却变得格外坚硬。能让他在乎的人不多,目前为止,除了保母就只有桓容一个。
秦璟被他视为“危险”,为保护阿兄,必要设法清除。
“阿妹以为呢?”南康公主转向李夫人。
李夫人轻摇绢扇,微微笑道:“秦郎君过府拜会,阿姊可亲自看看。时辰不早,小郎君该去书院了。”
“诺!”
袁峰恭声应诺,行礼后退出内室。
南康公主捏了捏眉心,李夫人倾身低语,“阿姊,袁小郎的确聪慧,且心性坚韧,日后必成大器。如今观他品行尚好,慢慢教导,可成郎君助力。至于秦氏郎君,”李夫人话锋一转,微微一笑,“既有盟约,且有市货往来,无妨设宴款待,也好仔细探上一探。”
南康公主点点头,“就照阿妹的意思。”
随即命阿麦下去安排,并遣人往客室,告知设宴一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倒要亲眼看上一看。”
想起冠礼时送来的鸾凤钗,南康公主笑容发冷。李夫人放下绢扇,轻轻揉着公主额际,时而低语几声。
客室中,桓容得婢仆禀报,神情有瞬间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