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凝聚力非寻常可比,足以让北方的邻居各种羡慕嫉妒恨。
“慕容鲜卑?”南康公主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需得加快行速。”
“不如我先启程,留州兵护卫阿母和阿姨慢行?”
“不用。”南康公主摇头笑道,“我非弱不禁风。”
李夫人将鹁鸽放到腿上,笑着补充道:“当年被掳出成汉,我曾随大军赶路。没有马车,还徒步行了半日。郎君尽管下令,无需太多顾忌。”
桓容还想劝说,奈何两人心意已决。实在没办法,只能叮嘱亲娘,如有不适务必要出声。
“放心吧。”
车队启程,苍鹰振翅而起,盘旋一周向北飞去,很快化作一个黑点,眨眼消失在云端。鹁鸽转动小脑袋,舒服的靠在李夫人身边,压根没有飞走的意思。
桓容坐在马背上,想到怀中的绢布,心中似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时间七上八下。
信上提了三件事,一是慕容垂和慕容评开架,很可能大打特打,不死不休;二是秦氏要扩大生意,每季购买的盐粮增加四成;第三,则是秦璟不日将携秦玒南下,寻幽州大匠制造义肢。
或许是对“危机”的预感,也或许是其他原因,下意识的,桓容瞒下秦璟即将南下之事。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秦氏兄弟抵达幽州,必会往刺使府拜会,十成要和亲娘当面。
他的确想就鸾凤钗同秦璟谈谈,但以目前来看,这似乎不是个太好的主意。
该怎么办?
写信让他晚点来?
行不通啊。
桓容摇摇头,心中叹气。
早来晚来都是来,估计亲娘不会真的提剑砍人的……吧?